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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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誓

接《有可奈何》(戳我头像可以看),澜巍澜巍澜巍,ooc可能,书剧设定都有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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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是发过一个毒誓的。他也忘了是哪一任女朋(pao)友,为着什么事,非要死乞白赖的逼着他发个毒誓。赵云澜为搏美人欢心,当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那个誓怎么发的来着?好像是说,“苍天为证,我赵云澜要是有负誓言,叫我与挚爱之人阴阳两隔,生生世世死生不复相见。”彼时的赵云澜,还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荤素不忌,男女通吃,没有遇见让他牵肠挂肚爱得死去活来的沈巍,不知道当初万年前那让他惊鸿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眼的小鬼王,也不清楚自己作为混沌之初大荒先圣的身份,立下的誓言是多么的牢不可破。赵云澜只是脸上春光灿烂,心里无比薄凉,内心还冷笑着姑娘的痴心妄想,想着自己这没心没肺五行缺爱的命格,哪里会有一个能让自己称得上是挚爱的人?顶多也就算是看的过眼吧。赵云澜心里想得冷漠,嘴唇却避开了姑娘心满意足后佯作嗔怒来捂他嘴的手,吻在姑娘涂着厚厚一层粉底的脸蛋。

答应过姑娘的事最后到底是做到没有,赵云澜忘记了。反正大概总是好聚好散,偶尔大家在街上遇到还能相互点头说声嗨。赵云澜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个所谓的毒誓也早早被他弃诸脑后。所以只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能想到当年冷心冷肺的赵云澜,自从在龙城大学对那风华无双的沈教授惊鸿一面,从此以后死心塌地,为他赴汤蹈火,为他肝肠寸断,为他死去活来。更没想到这背负万山独行万年的黑袍使,到头来为着赵云澜当年一句戏言,与他一同背下了因果。


赵云澜此刻阴沉着脸坐在床上,沈巍昏睡在他怀里,被他抱着一动不动,赵云澜也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他凭着自己一腔怒火与煞气,坑惨了四圣器,强取了它们的能量,硬生生把沈巍从泯灭的混沌中拉了回来,自己也得以恢复昆仑仙身。沈巍身上惨烈的伤口,正一点点地被他胸口吊坠中的能量所修复,只是损伤实在太重,他一时半会肯定无法苏醒过来。赵云澜清楚的知道,只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他就真的和沈巍阴阳两隔,死生不复相见。这局面,有沈巍那大义凛然,打碎牙往肚里咽,具有强烈自毁倾向的性子在作祟,但又好像有着一种无形中的因果,推动着沈巍一步一步最后走向生死魂消的结局,拉扯着他们去往两个不同的世界。于是恢复仙身,记忆力特别好的赵云澜没来由地想起了当年自己年少轻狂时发过的那个毒誓。他一时间竟想不到,到底是用因果难消来说呢?还是说这是一语成谶。他自己也无法想到,毕竟当初的赵云澜,不知生死,不晓轮回,不看因果,不识沈巍,那里又晓得这轻飘飘一句话,从他昆仑君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多大的份量。于是这来自大荒先圣亲口所发下的毒誓,带着天意与人为,纠缠交织着不可逆转的因果,迟了几年,最终还是降临到了赵云澜心尖尖的人身上。


只是赵云澜是谁?昆仑是谁?几万年前试图融合天地,几万年后意图逆转未来,无论前世今生,怎么都不是个会被天意拿捏住的主。天是什么?天意又是什么?曾经昆仑山巅降下的那无数道天雷都不曾让昆仑君撼动半分身形,若不是昆仑自己抽了神筋,取了魂火,散了魂魄,谁能拿他怎么样?难道万年后,四圣器这几个昆仑君亲手造出的物什又能拿捏得住赵云澜?管他什么天意因果,既不可逆转,那我便斩断因果,重塑轮回,老子把命搭进去陪你们玩,险些把老婆都搭进去了,好歹也是混沌初开之时生成的神灵,即使天道也必须让他三分。他不仅斩了这条无心的因果,同时还滥用了昆仑神力,自私地把沈巍的命和自己,紧紧拴在一起。

他盯着沈巍白的透明的脸,突然有些调皮地笑出来,四圣器的能量经过了他的提纯转化通过魂火琥珀(就那个吊坠)再进入到沈巍身上,形成了新的能量体系,某种意义上也重构了他们俩的生命链接。所以他和沈巍的能量运转从此以后就紧密相关了,他是海星混沌初开的仙体,与天地齐寿,沈巍是地星初始时浴过圣器圣光的黑袍使,恼不得沈巍以后就得和他两个人一起不老不死,长生不老,在这个世界上一起做一对恩恩爱爱的老不死的了。他轻轻咬了一口沈巍的鼻尖,又心疼地替他揉揉,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可不能告诉沈巍,毕竟沈巍曾经瞒了他太多事,虽然最后还是让他知晓了,但是赵云澜内心藏着的小澜孩总是想要扳回一成,让沈巍也感受到那种被蒙在鼓里手足无措的感觉。

天光似乎到这里有些暗沉,须臾间又有阳光破云而来,赵云澜怕晒得沈巍不舒服,动用能量拉上窗帘,又把人小心翼翼地搂搂,不时拿棉签沾了水,湿润他苍白的嘴唇。沈巍看着高挑,身量矮不了他多少,摸摸身上也有薄薄一层肌肉,实则骨架小,肩也窄,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轻飘飘的哪里是个正常男子的分量,就是小郭那弱鸡身量,赵云澜背在背上也觉得比沈巍重的多。赵云澜吸吸鼻子,想起他曾经对还是小鬼王的沈巍说:“明明是少年人,却背负了这么多责任。”那时的沈巍还知道抿紧嘴,露出一点少年人应有的局促与委屈来。赵云澜突然想哭又想笑,笑他这张开过光的嘴,也哭他这张大荒先圣的乌鸦嘴。早知喜欢我会让你背负这么多,不如当初不遇见,可如若不曾遇见,他又舍不得这惊才绝艳的小鬼王,举世无双的黑袍使,温文尔雅的沈巍。他想起月光下小鬼王明媚的笑,想起灯光下沈巍苍白的笑,想起天柱下沈巍嘴角带血对他露出的那个温柔的笑,这一幕幕,与割破小鬼王衣衫的利刃,横亘于洁白细腕上的刀伤,贯穿沈巍心脏的冰锥重合在一起,万年前沈巍含着棒棒糖的脸出现在眼前,却带着万年后沈巍脸上惯有的假笑,泪光莹莹地对他说:“幸好,我伤惯了。”赵云澜心头一哽。

他知道在邓林之阴的那次初见,使得沈巍对他一见钟情,可沈巍却也不知,在小鬼王被打下面具的时候,昆仑君的心也平生波澜。邓林之阴初见,到底乱的是谁的心曲?

他曾眼见过这么多,沈巍都浅笑着一笑而过,那他没见过的又有多少呢?万年来的踽踽独行,到底伤过多少次,把那个明艳天真的小嵬,变成了隐忍温润的沈巍。更别提这些伤,有多少是为了他赵云澜而受的。赵云澜恨恨地想着,等沈巍醒过来,非要他也发给毒誓不可,反正现在都是神圣之身,自己当年不知情时被天道坑过一次,现在也要逼着沈巍来一次。发什么誓呢?就……“沈巍从此以后要与赵云澜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得让赵云澜独善其身,不能咬牙独自隐忍,否则赵云澜形神俱灭,与沈巍永世不见。”如何?不好,怕是太狠了些,要真是让他这么说,沈巍肯定又要红眼睛,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沈巍在怀里轻轻一动,睁开了眼。赵云澜低头与他四目相对,恰如那一年邓林初见,从此再也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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